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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艺作品里,生与死是永恒的课题。漫画领域最有名的相关作品,大概就是手冢治虫的《火鸟》了吧。有位拿过“手冢治虫文化奖”、名为“施川ユウキ”漫画家,最近挑战“不死”题材,画了一本名为《致银河的不死孩童》的漫画。
漫画发布后,在网络上激起很大反响,还曾获得“这本漫画真厉害!”月榜第一。这部作品怎么来的,又有什么野心呢?前段时间,这本漫画的责任编辑,就在读书网站“shimirubon”发布了一篇原作者访谈,为我们解答了这些问题。接下来,就让我们看看本人的说法吧。
*访谈时,《致银河的不死孩童》下卷未发售,所以不会剧透下卷
——请说一下画《致银河的不死孩童》(以下简称《致银河》)的缘由吧。
施川ユウキ(以下简称“施川”):想开新连载的时候,和编辑交谈、想了很多点子。比如在超自然宗教团体里生活,女孩们的故事。又或者类似藤子·F·不二雄老师《21卫门》,那种嬉笑喧闹的三人组日常科幻剧,各种点子冒出来、然后消失。
因为要在网络媒体上连载,所以先确定了“能够流畅滚动阅读的漫画”这一目标。然后还想要画“很厉害的女孩”……应该说是天然的孩子?有点像《悬崖上的金鱼公主》里的波儿。
漫画里有RAP,是因为当时喜欢看“FREE STYLE DUNGEON”这个音乐节目。虽然我不擅长写歌词,但如果是π(以下称为派),幼稚、笨拙的感觉反而刚刚好。然后,我拟音也用得很多。
——据说,这部作品最初曾经叫《Mother》
施川:到现在为止,我的作品里面,画了很多特殊的“一对一关系”。比如《伯纳德小姐说。》,就有伯纳德小姐、神林两位女孩。《御之字/オンノジ》讲一个女孩,与莫名其妙变成火烈鸟的男孩的故事。《夜与眠》就是男孩间的哥们关系。然后没有画过的,就是亲子关系了。这部作品最开始只有派与妈妈,MAC并不存在。
——作品主轴是母亲(妈妈)与女儿(派)的关系呢。然后才会用“Mother”当暂定标题。
施川:“Mother”这个标题,有种虚张声势的时髦感——“好像很有内涵”。以前我也在《小狗汪汪》、《12月出生的少年》、《森林的泰克/森のテグー》这些作品里画过母亲。
这些作品的共同点,就是角色都有些远离俗世的达观。这里面可能加入了我“理想的母亲应该这样”的愿望。稳重安静,不管什么都可以接受。“森林的泰克”是个特例,泰克的母亲唠唠叨叨、歇斯底里,反而不是我喜欢的类型。
——像海一样包容?
施川:没错,毕竟是幻想。本作的妈妈、是神话里的“Great Mother”、非现实存在。这一点上,也和《悬崖上的金鱼公主》很像。
二、创作契机,来自于手冢治虫的《火鸟》
——这部作品,不死成为重要的主题。为什么你想要描绘这些呢?
施川:最初的契机,果然是手冢治虫先生的《火鸟 未来篇》,这部漫画很有趣。
——人类因为争斗而灭亡,不死的主人公留在地球,孤独地永远生存。然后出现了代替人类的生命体,但他们依然重复争斗与毁灭……
施川:《火鸟》里面,我最喜欢的其实是“凤凰篇”,那种近未来设定很合我的胃口。不死与永远成为日常的时候,会产生怎样的感情,这点很难想象。反过来说,《致银河》与未来篇以外的“火鸟”,可以说几乎没有联系。
——施川先生在1999年,凭《加油吧,醋饭疑狱!!》出道后,就一直画四格漫画。本作是你第一次用普通风格挑战故事漫画。请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。
施川:这次我想要削减台词数量、挑战读起来顺畅的漫画形式。读漫画的时候,在一页里面停留过久,会缺少舒畅感。服务读者,塞太多段子,反而浪费读者时间。我画台词为核心的搞笑漫画时,发现了这件事。
虽然我一直画起承转合、塞满段子的搞笑漫画。但自己读这种漫画,却不觉得很开心……虽然可能只是我的职业病,但或许有和我一样的读者。
——自己过去画的漫画,却不符合自己的口味。
施川:我本来就是个懒人。喜欢读悠闲懒散的日常漫画。漫画或小说,如果给我“学习”的感觉,就会把这些作品放在一边。年青时我曾经装过一阵,但最终还是成了“看撸猫视频很开心”的大众。
话说回来,《伯纳德小姐说。》与《郁闷饭》就是这样的作品。我的作品表,体现了我“接受自己很懒”的过程。
——认识自己,就去画易读的漫画了呢
施川:懒惰=易读。虽然这说法很极端,但画起来也顺手了。不是有“对于漫画,角色是重中之重”这种说法吗?最近几年,我觉得这话说的对。
漫画读起来有趣,应该归功于角色,还是作者本人?我思考的结果,就是应该尽量归功于角色。当然,这并不是要让我压抑作家性。包括本作,我想尽量用角色带动故事。这回的漫画,大概可以让人一口气读完。
——《致银河的不死孩童》里面,从宫泽贤治的《巡星之歌》、到《奇异恩典》、《罗密欧与朱丽叶》,有很多过去的艺术作品。你如何考虑的呢?
施川:把过去文明的碎片,掺入到故事里面的感觉。人类灭亡、诗歌存续……。然后,这些东西登场后,“故事发生在遥远未来的地球”就不言而明了。而且,引经据典本来就显得帅。
——施川先生一直在作品里面玩各种文字游戏与笑话呢。
施川:我喜欢玩文字游戏而已。但就算借角色的嘴说出来,这些内容也很难与角色有联系,所以最近玩的少了。比起角色自己想说,更像是作者让角色说……如果和角色的内心没有关联,这种笑话说了也不能留在读者心里。
——但是玩文字游戏的那一刻,还是觉得有趣。
施川:要看情况。不让观众看到作者的偷笑,做到这点相当困难。“尽量自重,但还是偶尔会露出马脚”的程度就刚刚好。
——这部作品直接描写了“生”、“性”、“死”,其中也反映了你的生死观吗?
施川:没有那么帅啦。描写派与MAC直面生死,或许也在表现我的生死关吧。故事中登场的动物,也很自然地生存、死亡,交尾。
——这一次,和前作《御之字》、《夜与眠》一样,缺少主角之外的其他人。你的漫画世界,很少感觉到他人的存在,能告诉我们原因吗。
施川:这或许表现了我“逃离社会”的愿望吧。
——施川眼中的社会是什么?
施川:认真问反而不好说。很多人的集合?
——施川先生不擅长与他人交流?
施川:《郁闷饭》表现得就很明显,既不擅长、也觉得麻烦。这种问题经常被贴上类似“怕生”、“社交恐惧”、“单身狗”标签,被大众文化消费。不过事到如今,也没什么好说的了。
——读《御之字》、《夜与眠》,感觉施川作品很重视一对一的关系呢。就算内向,也还是想与他人有所联系吧。
施川:就算孤僻,人也一样想要知己。不过有时也需要孤独。一直孤独的《郁闷饭》有些过头,《御之字》或《夜与眠》就正到好处。虽然漫画世界观取巧,但毕竟是虚构,这样不是很好吗。《伯纳德小姐说。》的图书室,也只有我喜欢的人才能进。
——让人安心的世界呢。
施川:正因为现实过于“现实”、才能享受逃避现实的乐趣。现实的“现实”,让人毫无办法呢。
——反过来说,《致银河》虽然基于“不死”这一非现实设定,但派与MAC的遭遇却很现实。在弱肉强食的世界,生物们交配、出生与死亡。
施川:我觉得,派与MAC为这些事情烦恼一下也不错。接受这一切,开心地活着。
活数万年,对抗孤独与苦恼,本身就成了一种消遣。开心的事,没有痛苦那么刺激、他们说不定已经厌了。“在没有他人的世界里,懒散快乐地活下去”,连这种朴素的愿望,派与MAC都已经腻了吧。
——所以才会打破不许养宠物的禁忌,走上寻找人类的旅途。这种故事,对你来说也是挑战吧。
施川:说起来是这样。但一直以来,我也在做各种挑战,所以也能说一如往常。说回本作,这次尝试新分格、不用网点纸(阴影涂灰),作画方面也很棘手呢。
——最后,说一下本作的抱负吧。
施川:总之会加油。觉得连载好的人,也务必请看一下单行本。应该可以看出与连载的不同。单行本不但有加页,“派篇”与“米拉篇”的构成,也会改变理解故事的方式。
——谢谢老师今天的光临。